第兩百二十四章、禦水領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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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匹夫無罪，懷璧自罪。
只是眼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，三人只有全力拼命才可躲過這一劫。
十來多分神期的修士齊齊出手，一時間梵天境的力量竟然沒能夠直接將他們轟飛。
而月痕展嘯等人的靈力已經越來越不支了。
“再這樣下去，不是辦法。展嘯，你帶著阿痕先逃吧！”公孫謙加速的將自己的聖體異象祭出，為他們二人爭取了點時間。
只是月痕卻苦笑：“我們二人如今被團團圍住，又能夠逃得出哪兒去呢？”
三人現在差不多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，可偏偏此時，那名中年的修士還出手。那一出手的力道，居然是轉動著整個煞陣都變了形，扭動著原本的無數的魔氣都都聚集到了他的手心。竟只成了一絲的黑氣。那人將黑氣拉長，竟是形成了一柄劍，然後猛地斬了下來。
公孫謙三人的聯防一下子就支撐不住，噴出了一口鮮血，那人的手立馬就朝著梵天境抓了過來。
“阿痕！”展嘯的傷勢很重，可月痕的受傷也不輕。
此刻，公孫謙和那中年修士的博弈還在繼續，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，公孫謙支撐不了多久。
“難道今日真的要死在這兒嗎？”月痕感覺有幾分的淒涼和悲壯，扯了扯嘴角，卻笑不出來。
而展嘯竟是化成一團黑氣包裹住了月痕。
“展嘯，你要幹什麽？”月痕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一樣，但身上的傷勢卻在不斷地恢覆之中，一股巨大的能量在她的體內覆蘇著。
“展嘯。”月痕似乎明白過來展嘯的做法，可是她卻阻止不了。瞪大了眸子，看著魔氣繚繞的展嘯，唇角勾起的邪邪的笑意。她卻有一種想哭的沖動。
“為什麽要這樣做？”為什麽？她有什麽好的值得他這樣做？
這一瞬間，她完全明白，展嘯是想把全部的修為散了。成為她體內的一部分，這樣完全的增強的修為，或許可以助她一臂之力沖出這個鬼地方。
他的心意，她或許一直都明白。但是卻從不肯相信。
在她的眼裏，他欺騙過她，好多次。所以她不會再信了。
“阿痕，與其兩個人死，不如你替我報仇。”
…………
體內的能量在翻滾，血紅色的眼眸中閃過肅殺之色。
手中的沈淵開始變得戰栗。嚶嚶的劍鳴聲，劃破了天際。她從儲物戒中逃出了一把隨行鞭。
鞭撻之處，每每都是哀嚎之聲。
沈淵在這一天，第一次被催動了它的能量，當然不足百分之一。饒是如此。兩大神兵的聯手。幾乎讓所有的人都膽寒了。
“這不可能。化神期的修士怎麽可能催動神器？”
“魔女瘋了！”
這樣不顧後果的催動，幾乎是秉承著功歸於盡的想法。
合體期的修士怎麽可能會隨意任兩個修士的擺弄。於是開始了周天的運轉。感覺整個州界的力量都翻滾了起來。
無數的修士在整個州界上，體會到了強大的力量，幾乎第一時間四處逃命。
分神期的修士稍稍好一些，勉強逃出了。戰鬥的範圍之內，在一旁圍觀。
“公孫謙，冷月痕。你們這二人能逼得我出動五層的功力，足以自豪了。不過今日你們都得死。”中年的修士只出了一指，足以有洞穿一切的威能。
“才逼出五層的威力，合體期老怪的修為已經到了多麽的可怕的地步啊？”
所有的修士都有心有戚戚然。
到了合體期的修士有著讓一個州界毀滅的力量。
所以這一刻，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了月痕和公孫謙都死定了。這是毫無疑問的。
月痕也生出一種無力反抗的心思。然後那一指，如同大山一樣的壓近，居然沒有直接將他們穿透。
而是被另一股巨大的威壓給抵擋住了。
仿佛中，月痕好像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娘親，還有一個青衫的身影逼近……
…………
半年之後。
整個禦水領域之中，天空之上閃爍著烏雲密布。
這烏雲密布整整三天了。黑壓壓的聚集了一層又一層，一只巨大的怪鳥拼命奔跑。其餘的什麽妖獸之類的，也紛紛從那一塊山地中逃了出來。
“哎，爹爹每一次閉關都要弄得驚天動地的。”無雙裝作少年老成的模樣嘆息了一口氣，旁邊的一個小不點也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。
這個時候一個脾氣火爆的聲音開始炸開了：“我靠。誰讓這個臭小子在領域之中突破的。而且還是山峰之上，我的雪蓮花啊，我的靈草藥啊！”
伴隨著這哀嚎聲陣陣，無雙和嫣兒都忍不住嗤笑樂笑。不過隨著那道淩厲目光掃射了過來，二人立馬止住了笑顏。
“笑什麽笑，笑什麽笑？”
不遠處的一個茅草屋內，至今還沒有人走出。在茅草屋的一旁，一座偌大的墓碑豎立著，上面只龍飛鳳舞了四個字展嘯之墓。
不遠處一把劍橫空飛了過來，差點將聖體突破的那座山頭給削了下來。
龍飛老祖忽然發現，自己收的一個個徒弟貌似都不省心，於是腳尖一點兒就直接就飛著去逮忘塵了。
“你說你哪兒有練劍三天兩頭劈壞花花草草呢？一點兒愛護心都沒有？練劍的最高境界是要有一顆慈悲之心，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天人合一之境。你這樣練出來的劍只是把式，看著厲害但實際上卻沒有多大的效果的。”
這說話的人若是其他人，估計忘塵手中的逆道一下子就把人的腦袋削飛了出去。也虧得是龍飛老祖，自打半年前救了月痕和公孫謙之後，忘塵對這個老祖便多了幾分的敬畏。
但是他說的話，他還是下意識的當耳邊風了。
實際上每個人練劍的習慣都不同的，所以劍道未來的走勢如何也都是五花八門的。這個是沒有固定的。也無怪乎忘塵不會聽他的。
其實龍飛老祖無所謂忘塵聽不聽他的，可是這個領域之中自從來的徒弟越來越多，花花草草被破壞的也就越來越多了。
聽說這海外仙山之境，大家都是選擇靜坐修煉的。
一睜眼幾百年過去了。一閉眼千年就過去了。
偏偏忘塵選擇的是劍道，劍修之道一向是破壞力最強的。這還不算忘塵現在沒有達到分神期的修為，若是分神期或是合體期估計整個領域都給拆飛了。
“也罷，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。你們這些人我是管不了。等到那個公孫謙那小子突破化神期。你們一個個就全都給我出去找另一份的領域吧！”龍飛嘟囔著說道。
現在覺得把忘塵抓過來是個禍害了。
公孫謙這聖體異象，不知道演化了多久，然後天空之上開始劈裏啪啦的閃動天劫了。
這一次的天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嚴重的。什麽九劫雷劫，七七劫火，萬法紅雷，人形閃電……
但凡能下的全都轟了下來，足足過了七七四十九天。整座山峰變成了一塊凹地。也無人知道到底凹進去了多久。
“老爹還真是厲害！”無雙的眼眸中閃過了幾分亢奮，嫣兒也不自覺地拍了拍手。
而一旁的茅草屋如舊，在四十九天的劫火過後，大地的震響。天上的轟鳴好像和那茅草屋中的人都沒有多大的關系，對於她而言似乎把一切都淡忘了。
識海之中，只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不斷地變化著招式，推演著劍道的極致。
墳墓中裂開了一道的裂痕。
突然跑出了幾只螞蟻，忘塵走到了茅草屋旁。看到了一個高高隆起的小山丘，卻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。
茅草屋內依舊沒有了動靜。
直到這墳墓中的龜裂痕跡，開始越來越深。
忘塵感覺到腳下大地的顫動，和他有一樣的感覺的，還有無雙嫣兒等人。紛紛跑了過來。
“忘塵師伯。”無雙有些奇怪。
“噓！”忘塵閃過了一絲凝重的情緒，手中的逆道開始出鞘。然而劍光一閃有人比她早先一步劈開了這座山丘。
墳墓中的那人竟是直直的站了起來，滿頭的汙泥。竟是露出了一個笑臉。
“醒了？”
“醒了。”
二人的對話如此簡單。
半年前，展嘯幾乎將自身的全部修為都給了月痕，但生機並未斷絕，只是吞噬魔功散去了自身的修為，就會引起強烈的反噬，整個人便陷入到了吞噬魔功吞噬自身的怪圈之中。
以至於等到的龍飛老祖趕到的時候。看到展嘯就幾乎只是一灘肉泥了。若不是那日月痕苦苦哀求之下，必不會把他給帶過來。
可就算是這樣帶了他過來，大費周章的治療，還是沒有辦法將他的修為提升到巔峰時期。
不過此刻，能夠醒過來。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此刻，月痕的唇角勾勒起的淺淺的笑意可是由衷的高興。
“從生到死，從死再到生。這一個循環，不知道你領悟了什麽？”她問。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面對都要面臨著不同的殺戮和危機，但也只是在生死一線之間徘徊，很少有人能夠清楚的經歷那個過程。
“就像是睡了一場覺一樣。”他的回答卻是無比的愜意，還伸了伸懶腰。看的無雙等人一陣無語。
但能夠將死亡比作睡覺，想來他是真的有幾分魄力的。
“先去洗洗吧！”月痕別過了身子，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但是轉身之時手攥的衣角卻出現了一絲的褶皺。
“阿痕，我那日和你說的話，你聽到了嗎？”展嘯迫切的問道。
忘塵看著這樣的一幕，似乎似懂非懂。
他不是一個完全不懂俗物之人，恰恰相反很多東西他都很通透，但是他心中有一執念，對於劍道的執念。迫使他不願去想那些鏡中花水中月的事兒。
他和月痕心有靈犀，不是建立在二人感情牢固，相互愛慕的基礎上。
而是沈淵和逆道，裏頭住著不少對的情侶冤魂，他們之間彼此愛慕了解。才促使了沈淵和逆道主人也都是心有靈犀的。
此刻，他卻是慢慢的走開了。
緊握著逆道，心裏頭亦有些茫然，只是腳下的步伐邁地異常的堅定。
無雙和嫣兒站在原地，無雙的小腦袋很是糾結，一方面他不是很喜歡展嘯，第一次看到就不是很喜歡了。因為覺得這個人太冷酷無情了，可是如今卻是不能這麽判斷。
如果當時不是展嘯將自身的修為給了月痕，為月痕爭取到了不少的時間，估計無雙他們趕到的時候。三個人都死了。
愛之所以偉大，是因為甘願為彼此付出，不愁回報。
“大人之間的事兒，真是搞不懂。”無雙看了看展嘯，又看了看月痕，最後還是拉著嫣兒的手離開了。
“但願爹爹最後能夠追回娘親吧，否則我也幫不了什麽了。”無雙不大清楚公孫謙阿念月痕之間的事兒，但是相較於展嘯為月痕所做的再對比公孫謙，他覺得如果他是娘親，也會懂得做什麽選擇了。
難道以後要叫展嘯爹爹？
無雙嘆息了一口氣，嫣兒卻是緊緊地抓著哥哥的手，笑嘻嘻地說道：“哥哥，以後嫣兒不會讓你為難的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嫣兒是自己的，怎麽也不會讓人搶走。於是無雙握著嫣兒的手抓的就更深了一些。
身邊的人都走開了，月痕不會不知道。
就知道展嘯醒來要問的是這樣的一幕，月痕的眼睛如同清水一樣，卻也不由得泛了幾許的漣漪。
“阿痕，你原諒我了嗎？”展嘯的眼睛亮晶晶的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灰狼準備將小白兔拐跑一樣，他為什麽不晚點等一切收拾幹凈了再說，那是因為現在博得同情分比一切都重要。雖然他是在墳墓中但不代表著他沒有了任何的知覺。
他也知道自己為阿痕做的一切，已經讓她心頭有所松動了。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再接再厲？
月痕的心頭一軟，卻是點了點頭。
展嘯裂開了嘴笑了，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配合上他如今的形象，實在是有著很大的反差。若是展嘯如今是個叫花子，怕也是有人信的。
“好了，我已經原諒你了。該去換一身衣服吧！再者，以後你也要盡快提升修為了。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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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來多分神期的修士齊齊出手，一時間梵天境的力量竟然沒能夠直接將他們轟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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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這樣下去，不是辦法。展嘯，你帶著阿痕先逃吧！”公孫謙加速的將自己的聖體異象祭出，為他們二人爭取了點時間。
只是月痕卻苦笑：“我們二人如今被團團圍住，又能夠逃得出哪兒去呢？”
三人現在差不多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，可偏偏此時，那名中年的修士還出手。那一出手的力道，居然是轉動著整個煞陣都變了形，扭動著原本的無數的魔氣都都聚集到了他的手心。竟只成了一絲的黑氣。那人將黑氣拉長，竟是形成了一柄劍，然後猛地斬了下來。
公孫謙三人的聯防一下子就支撐不住，噴出了一口鮮血，那人的手立馬就朝著梵天境抓了過來。
“阿痕！”展嘯的傷勢很重，可月痕的受傷也不輕。
此刻，公孫謙和那中年修士的博弈還在繼續，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，公孫謙支撐不了多久。
“難道今日真的要死在這兒嗎？”月痕感覺有幾分的淒涼和悲壯，扯了扯嘴角，卻笑不出來。
而展嘯竟是化成一團黑氣包裹住了月痕。
“展嘯，你要幹什麽？”月痕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一樣，但身上的傷勢卻在不斷地恢覆之中，一股巨大的能量在她的體內覆蘇著。
“展嘯。”月痕似乎明白過來展嘯的做法，可是她卻阻止不了。瞪大了眸子，看著魔氣繚繞的展嘯，唇角勾起的邪邪的笑意。她卻有一種想哭的沖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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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瞬間，她完全明白，展嘯是想把全部的修為散了。成為她體內的一部分，這樣完全的增強的修為，或許可以助她一臂之力沖出這個鬼地方。
他的心意，她或許一直都明白。但是卻從不肯相信。
在她的眼裏，他欺騙過她，好多次。所以她不會再信了。
“阿痕，與其兩個人死，不如你替我報仇。”
…………
體內的能量在翻滾，血紅色的眼眸中閃過肅殺之色。
手中的沈淵開始變得戰栗。嚶嚶的劍鳴聲，劃破了天際。她從儲物戒中逃出了一把隨行鞭。
鞭撻之處，每每都是哀嚎之聲。
沈淵在這一天，第一次被催動了它的能量，當然不足百分之一。饒是如此。兩大神兵的聯手。幾乎讓所有的人都膽寒了。
“這不可能。化神期的修士怎麽可能催動神器？”
“魔女瘋了！”
這樣不顧後果的催動，幾乎是秉承著功歸於盡的想法。
合體期的修士怎麽可能會隨意任兩個修士的擺弄。於是開始了周天的運轉。感覺整個州界的力量都翻滾了起來。
無數的修士在整個州界上，體會到了強大的力量，幾乎第一時間四處逃命。
分神期的修士稍稍好一些，勉強逃出了。戰鬥的範圍之內，在一旁圍觀。
“公孫謙，冷月痕。你們這二人能逼得我出動五層的功力，足以自豪了。不過今日你們都得死。”中年的修士只出了一指，足以有洞穿一切的威能。
“才逼出五層的威力，合體期老怪的修為已經到了多麽的可怕的地步啊？”
所有的修士都有心有戚戚然。
到了合體期的修士有著讓一個州界毀滅的力量。
所以這一刻，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了月痕和公孫謙都死定了。這是毫無疑問的。
月痕也生出一種無力反抗的心思。然後那一指，如同大山一樣的壓近，居然沒有直接將他們穿透。
而是被另一股巨大的威壓給抵擋住了。
仿佛中，月痕好像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娘親，還有一個青衫的身影逼近……
…………
半年之後。
整個禦水領域之中，天空之上閃爍著烏雲密布。
這烏雲密布整整三天了。黑壓壓的聚集了一層又一層，一只巨大的怪鳥拼命奔跑。其餘的什麽妖獸之類的，也紛紛從那一塊山地中逃了出來。
“哎，爹爹每一次閉關都要弄得驚天動地的。”無雙裝作少年老成的模樣嘆息了一口氣，旁邊的一個小不點也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。
這個時候一個脾氣火爆的聲音開始炸開了：“我靠。誰讓這個臭小子在領域之中突破的。而且還是山峰之上，我的雪蓮花啊，我的靈草藥啊！”
伴隨著這哀嚎聲陣陣，無雙和嫣兒都忍不住嗤笑樂笑。不過隨著那道淩厲目光掃射了過來，二人立馬止住了笑顏。
“笑什麽笑，笑什麽笑？”
不遠處的一個茅草屋內，至今還沒有人走出。在茅草屋的一旁，一座偌大的墓碑豎立著，上面只龍飛鳳舞了四個字展嘯之墓。
不遠處一把劍橫空飛了過來，差點將聖體突破的那座山頭給削了下來。
龍飛老祖忽然發現，自己收的一個個徒弟貌似都不省心，於是腳尖一點兒就直接就飛著去逮忘塵了。
“你說你哪兒有練劍三天兩頭劈壞花花草草呢？一點兒愛護心都沒有？練劍的最高境界是要有一顆慈悲之心，做到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天人合一之境。你這樣練出來的劍只是把式，看著厲害但實際上卻沒有多大的效果的。”
這說話的人若是其他人，估計忘塵手中的逆道一下子就把人的腦袋削飛了出去。也虧得是龍飛老祖，自打半年前救了月痕和公孫謙之後，忘塵對這個老祖便多了幾分的敬畏。
但是他說的話，他還是下意識的當耳邊風了。
實際上每個人練劍的習慣都不同的，所以劍道未來的走勢如何也都是五花八門的。這個是沒有固定的。也無怪乎忘塵不會聽他的。
其實龍飛老祖無所謂忘塵聽不聽他的，可是這個領域之中自從來的徒弟越來越多，花花草草被破壞的也就越來越多了。
聽說這海外仙山之境，大家都是選擇靜坐修煉的。
一睜眼幾百年過去了。一閉眼千年就過去了。
偏偏忘塵選擇的是劍道，劍修之道一向是破壞力最強的。這還不算忘塵現在沒有達到分神期的修為，若是分神期或是合體期估計整個領域都給拆飛了。
“也罷，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。你們這些人我是管不了。等到那個公孫謙那小子突破化神期。你們一個個就全都給我出去找另一份的領域吧！”龍飛嘟囔著說道。
現在覺得把忘塵抓過來是個禍害了。
公孫謙這聖體異象，不知道演化了多久，然後天空之上開始劈裏啪啦的閃動天劫了。
這一次的天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嚴重的。什麽九劫雷劫，七七劫火，萬法紅雷，人形閃電……
但凡能下的全都轟了下來，足足過了七七四十九天。整座山峰變成了一塊凹地。也無人知道到底凹進去了多久。
“老爹還真是厲害！”無雙的眼眸中閃過了幾分亢奮，嫣兒也不自覺地拍了拍手。
而一旁的茅草屋如舊，在四十九天的劫火過後，大地的震響。天上的轟鳴好像和那茅草屋中的人都沒有多大的關系，對於她而言似乎把一切都淡忘了。
識海之中，只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在不斷地變化著招式，推演著劍道的極致。
墳墓中裂開了一道的裂痕。
突然跑出了幾只螞蟻，忘塵走到了茅草屋旁。看到了一個高高隆起的小山丘，卻不由得嘆息了一口氣。
茅草屋內依舊沒有了動靜。
直到這墳墓中的龜裂痕跡，開始越來越深。
忘塵感覺到腳下大地的顫動，和他有一樣的感覺的，還有無雙嫣兒等人。紛紛跑了過來。
“忘塵師伯。”無雙有些奇怪。
“噓！”忘塵閃過了一絲凝重的情緒，手中的逆道開始出鞘。然而劍光一閃有人比她早先一步劈開了這座山丘。
墳墓中的那人竟是直直的站了起來，滿頭的汙泥。竟是露出了一個笑臉。
“醒了？”
“醒了。”
二人的對話如此簡單。
半年前，展嘯幾乎將自身的全部修為都給了月痕，但生機並未斷絕，只是吞噬魔功散去了自身的修為，就會引起強烈的反噬，整個人便陷入到了吞噬魔功吞噬自身的怪圈之中。
以至於等到的龍飛老祖趕到的時候。看到展嘯就幾乎只是一灘肉泥了。若不是那日月痕苦苦哀求之下，必不會把他給帶過來。
可就算是這樣帶了他過來，大費周章的治療，還是沒有辦法將他的修為提升到巔峰時期。
不過此刻，能夠醒過來。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此刻，月痕的唇角勾勒起的淺淺的笑意可是由衷的高興。
“從生到死，從死再到生。這一個循環，不知道你領悟了什麽？”她問。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面對都要面臨著不同的殺戮和危機，但也只是在生死一線之間徘徊，很少有人能夠清楚的經歷那個過程。
“就像是睡了一場覺一樣。”他的回答卻是無比的愜意，還伸了伸懶腰。看的無雙等人一陣無語。
但能夠將死亡比作睡覺，想來他是真的有幾分魄力的。
“先去洗洗吧！”月痕別過了身子，似乎看不出任何的情緒。
但是轉身之時手攥的衣角卻出現了一絲的褶皺。
“阿痕，我那日和你說的話，你聽到了嗎？”展嘯迫切的問道。
忘塵看著這樣的一幕，似乎似懂非懂。
他不是一個完全不懂俗物之人，恰恰相反很多東西他都很通透，但是他心中有一執念，對於劍道的執念。迫使他不願去想那些鏡中花水中月的事兒。
他和月痕心有靈犀，不是建立在二人感情牢固，相互愛慕的基礎上。
而是沈淵和逆道，裏頭住著不少對的情侶冤魂，他們之間彼此愛慕了解。才促使了沈淵和逆道主人也都是心有靈犀的。
此刻，他卻是慢慢的走開了。
緊握著逆道，心裏頭亦有些茫然，只是腳下的步伐邁地異常的堅定。
無雙和嫣兒站在原地，無雙的小腦袋很是糾結，一方面他不是很喜歡展嘯，第一次看到就不是很喜歡了。因為覺得這個人太冷酷無情了，可是如今卻是不能這麽判斷。
如果當時不是展嘯將自身的修為給了月痕，為月痕爭取到了不少的時間，估計無雙他們趕到的時候。三個人都死了。
愛之所以偉大，是因為甘願為彼此付出，不愁回報。
“大人之間的事兒，真是搞不懂。”無雙看了看展嘯，又看了看月痕，最後還是拉著嫣兒的手離開了。
“但願爹爹最後能夠追回娘親吧，否則我也幫不了什麽了。”無雙不大清楚公孫謙阿念月痕之間的事兒，但是相較於展嘯為月痕所做的再對比公孫謙，他覺得如果他是娘親，也會懂得做什麽選擇了。
難道以後要叫展嘯爹爹？
無雙嘆息了一口氣，嫣兒卻是緊緊地抓著哥哥的手，笑嘻嘻地說道：“哥哥，以後嫣兒不會讓你為難的。”
“這倒是。”嫣兒是自己的，怎麽也不會讓人搶走。於是無雙握著嫣兒的手抓的就更深了一些。
身邊的人都走開了，月痕不會不知道。
就知道展嘯醒來要問的是這樣的一幕，月痕的眼睛如同清水一樣，卻也不由得泛了幾許的漣漪。
“阿痕，你原諒我了嗎？”展嘯的眼睛亮晶晶的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灰狼準備將小白兔拐跑一樣，他為什麽不晚點等一切收拾幹凈了再說，那是因為現在博得同情分比一切都重要。雖然他是在墳墓中但不代表著他沒有了任何的知覺。
他也知道自己為阿痕做的一切，已經讓她心頭有所松動了。既然如此為什麽不再接再厲？
月痕的心頭一軟，卻是點了點頭。
展嘯裂開了嘴笑了，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配合上他如今的形象，實在是有著很大的反差。若是展嘯如今是個叫花子，怕也是有人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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